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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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章
【他不會喜歡的。】系統還在努力嘗試讓小崽崽別拿出那本審美奇葩的筆記本。
“哥哥肯定會喜歡的。”再再堅定道。
【那是只有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崽崽才會喜歡的東西。】
誰會不喜歡這麽好看的筆記本，再再不信，他說道：“系統大叔，你剛剛還說哥哥冷酷無情，可事實證明哥哥就是個關心鄰居的好人，所以你的話不對。”
【那只是個意外，我和你打賭，江宏院不會喜歡這個。】系統不服輸道。
再再搖頭：“賭博不好。”
【賭1000積分。】
“好噠！”
系統：【……】要不要答應這麽快，它怎麽隱隱覺得這小崽崽在坑它血汗錢。
看到小崽子把一本有著花花綠綠圖案的筆記本推到他面前時，江宏院眉心一跳。
然而再再並看不懂江宏院滿臉包括睫毛都寫著拒絕的意思，見江宏院盯著筆記本不說話，他以為是哥哥太感動了，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臉，模仿著電視劇裏看到的話說道：“也不是什麽沈重的禮物，一點小心意。”
【是‘貴重’！】系統忍不住出聲糾正道，不過看著江宏院的臉色，系統又滿是同情，對於江宏院來說，這也確實算是令人心情“沈重”的禮物。
“哥哥，以後你就可以寫越來越多的故事了，你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作家！”
江宏院聽到“最厲害的作家”時，眸光微閃，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作家，會寫這些都是因為他會做一些奇怪的夢而已。
夢裏他是第一視角，看著一個連環殺手做下血腥殘暴兇殺案的一幕幕，那些生命在他手下不過只是玩物，任他擺布，任他殘害，他想要停下，但夢中他的身體並不由他自己支配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鮮活的生命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。
每次江宏院都會因為那些可怖的場景忍不住惡心窒息，即使醒來之後那種血腥氣息似乎都不能從腦子從中消除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做這些夢，俗話說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”，難道是他的潛意識中就存在著血腥暴力的因子？就像學校裏同學說的那樣，或許他本身就是個性格扭曲的變態。
白天他在學校裏面對著同學的冷眼嘲諷，回家後又要遭受安遠的打罵和江珊的冷眼旁觀，晚上夢中也不得安寧，漸漸地，他也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，甚至有時候當他面對安遠的辱罵毆打，他看向安遠時，那仿佛已經不是一個人，而是被分解為十多塊的屍塊。
這樣的錯覺讓他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，仿佛無形之中有一雙手推著他走向深淵。
所以他嘗試著把這些夢境記錄下來，企圖從那些可怖的場景中找出線索。
現在這個小崽崽說這些只是“故事”，真要只是虛幻的故事該多好，江宏院自嘲的笑笑，就怕這些都是他心底的魔鬼。
江宏院收回看向筆記本的目光，冷淡道：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再再不解，剛剛哥哥明明盯著筆記本看了很久，怎麽突然又不要了。
系統得意地嘎嘎笑了起來，仿佛動畫片裏的格格巫。
【我就說江宏院不會喜歡吧，1000積分是我的了。】系統吹著口哨從再再賬戶上劃走1000積分。
再再現在卻沒有心情去管積分，他察覺到哥哥的情緒低落下來。
難道真是自己挑選的這本筆記本太難看，惹得哥哥不高興了？再再不安地想。
他忙跳下椅子，在原地背手立正。
江宏院瞥了一眼小崽崽的動作。
再再見哥哥看過來，他就開始手舞足蹈地唱起來：“池塘裏的小白鴨，游來游去抓小蝦，一只小蝦沒吃著，氣得小鴨嘎嘎嘎……”
再再揮舞著白白短短的小胳膊，表演了一首又一首，就像一個沒有按下暫停鍵的播放機。
江宏院見他唱得上氣不接下氣，臉蛋都快憋紅了，忍不住問道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再再終於停下了唱歌，湊到江宏院面前：“哥哥，你不生氣了吧？”
江宏院不解道：“我生什麽氣？”
再再湊到他面前，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，確認他是不是真的不生氣了。
“等以後我再多攢一些%#&@#，就可以給哥哥買喜歡的禮物了。”
再再提到的“系統積分”被自動屏蔽成了含糊不清的詞語，江宏院只當他是年紀太小口齒不清，但“禮物”兩個字倒是聽清了，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小崽崽。
他看著面露擔憂的小崽崽，心中覺得有些可笑，他的親生父親毫不留情的把他扔下，他的母親把他當作是最大的累贅，其他親戚覺得他是一個怪胎，他的同學把他視為異類，似乎所有人都覺得他的存在是一個錯誤，而唯一會在他面前露出這種擔心神色的居然是他那個便宜弟弟。
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心底藏著這麽多可怕的陰暗，恐怕會嚇得再也不敢接近自己吧。
看著面前這雙清澈懵懂的眼睛，江宏院下定了決心，問道：“想聽睡前故事嗎？”
系統：【？】
再再眼睛一亮：“好哇好哇！”
江宏院翻開了筆記本的第一頁，語氣平淡無波地念了起來：“那是一個無名的雨夜，昏暗的路燈投下陰慘慘的光影……”
系統：【！！！】這就是大反派的“睡前故事”嗎？怎麽可以摧殘祖國的花朵！
江宏院的聲音如機械一般毫無感情，仿佛就是一個無關的旁觀者，他念著念著，再再的頭也開始一點一點的。
系統：【……】這都能聽睡著，不愧是大反派的弟弟。
故事念到三分之二，再再支持不住，身子一歪，一雙大手扶住了他。
江宏院疑惑道：“這個故事很無聊？”
再再強忍住要打哈欠的沖動，眼角憋出了一點晶瑩的淚水：“哥哥寫的故事好棒。”
系統：【……】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現在困成什麽模樣了，說這種話有一絲一毫的信服力嗎？
“你聽了有什麽感覺，害怕嗎？”
再再揉了揉快要睜不開的眼睛：“有一點。”
再再這個年紀很難理解這個覆雜的懸疑推理故事，但也清楚“血”“屍體”“兇器”之類的字眼不是什麽好詞。
他想了想又說道：“哥哥以後不要寫有人死掉了，死掉了不好，就不可以再見到外婆爸爸媽媽哥哥和朋友們了。”
“可如果這些事情是真實發生的，就有一個這麽壞的兇手非要人死掉呢？”
“不會的，這就是故事，”再再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：“唔……如果真的有，那哥哥就把他抓住交給警察叔叔。”
江宏院楞了一下：“我抓住‘他’？”
再再點頭：“哥哥這麽厲害，一定能抓住壞人的！”
在江宏院的長時間沈默中，再再困得再也睜不開眼，他最後是怎麽回到自己的兒童床上他都記不清了。
第二天他是被系統吵醒的。
【黑化值又降了百分之二十五！！！】系統激動狂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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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他不會喜歡的。】系統還在努力嘗試讓小崽崽別拿出那本審美奇葩的筆記本。
“哥哥肯定會喜歡的。”再再堅定道。
【那是只有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崽崽才會喜歡的東西。】
誰會不喜歡這麽好看的筆記本，再再不信，他說道：“系統大叔，你剛剛還說哥哥冷酷無情，可事實證明哥哥就是個關心鄰居的好人，所以你的話不對。”
【那只是個意外，我和你打賭，江宏院不會喜歡這個。】系統不服輸道。
再再搖頭：“賭博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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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小崽子把一本有著花花綠綠圖案的筆記本推到他面前時，江宏院眉心一跳。
然而再再並看不懂江宏院滿臉包括睫毛都寫著拒絕的意思，見江宏院盯著筆記本不說話，他以為是哥哥太感動了，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臉，模仿著電視劇裏看到的話說道：“也不是什麽沈重的禮物，一點小心意。”
【是‘貴重’！】系統忍不住出聲糾正道，不過看著江宏院的臉色，系統又滿是同情，對於江宏院來說，這也確實算是令人心情“沈重”的禮物。
“哥哥，以後你就可以寫越來越多的故事了，你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作家！”
江宏院聽到“最厲害的作家”時，眸光微閃，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作家，會寫這些都是因為他會做一些奇怪的夢而已。
夢裏他是第一視角，看著一個連環殺手做下血腥殘暴兇殺案的一幕幕，那些生命在他手下不過只是玩物，任他擺布，任他殘害，他想要停下，但夢中他的身體並不由他自己支配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鮮活的生命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。
每次江宏院都會因為那些可怖的場景忍不住惡心窒息，即使醒來之後那種血腥氣息似乎都不能從腦子從中消除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做這些夢，俗話說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”，難道是他的潛意識中就存在著血腥暴力的因子？就像學校裏同學說的那樣，或許他本身就是個性格扭曲的變態。
白天他在學校裏面對著同學的冷眼嘲諷，回家後又要遭受安遠的打罵和江珊的冷眼旁觀，晚上夢中也不得安寧，漸漸地，他也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，甚至有時候當他面對安遠的辱罵毆打，他看向安遠時，那仿佛已經不是一個人，而是被分解為十多塊的屍塊。
這樣的錯覺讓他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，仿佛無形之中有一雙手推著他走向深淵。
所以他嘗試著把這些夢境記錄下來，企圖從那些可怖的場景中找出線索。
現在這個小崽崽說這些只是“故事”，真要只是虛幻的故事該多好，江宏院自嘲的笑笑，就怕這些都是他心底的魔鬼。
江宏院收回看向筆記本的目光，冷淡道：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再再不解，剛剛哥哥明明盯著筆記本看了很久，怎麽突然又不要了。
系統得意地嘎嘎笑了起來，仿佛動畫片裏的格格巫。
【我就說江宏院不會喜歡吧，1000積分是我的了。】系統吹著口哨從再再賬戶上劃走1000積分。
再再現在卻沒有心情去管積分，他察覺到哥哥的情緒低落下來。
難道真是自己挑選的這本筆記本太難看，惹得哥哥不高興了？再再不安地想。
他忙跳下椅子，在原地背手立正。
江宏院瞥了一眼小崽崽的動作。
再再見哥哥看過來，他就開始手舞足蹈地唱起來：“池塘裏的小白鴨，游來游去抓小蝦，一只小蝦沒吃著，氣得小鴨嘎嘎嘎……”
再再揮舞著白白短短的小胳膊，表演了一首又一首，就像一個沒有按下暫停鍵的播放機。
江宏院見他唱得上氣不接下氣，臉蛋都快憋紅了，忍不住問道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再再終於停下了唱歌，湊到江宏院面前：“哥哥，你不生氣了吧？”
江宏院不解道：“我生什麽氣？”
再再湊到他面前，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，確認他是不是真的不生氣了。
“等以後我再多攢一些%#&@#，就可以給哥哥買喜歡的禮物了。”
再再提到的“系統積分”被自動屏蔽成了含糊不清的詞語，江宏院只當他是年紀太小口齒不清，但“禮物”兩個字倒是聽清了，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小崽崽。
他看著面露擔憂的小崽崽，心中覺得有些可笑，他的親生父親毫不留情的把他扔下，他的母親把他當作是最大的累贅，其他親戚覺得他是一個怪胎，他的同學把他視為異類，似乎所有人都覺得他的存在是一個錯誤，而唯一會在他面前露出這種擔心神色的居然是他那個便宜弟弟。
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心底藏著這麽多可怕的陰暗，恐怕會嚇得再也不敢接近自己吧。
看著面前這雙清澈懵懂的眼睛，江宏院下定了決心，問道：“想聽睡前故事嗎？”
系統：【？】
再再眼睛一亮：“好哇好哇！”
江宏院翻開了筆記本的第一頁，語氣平淡無波地念了起來：“那是一個無名的雨夜，昏暗的路燈投下陰慘慘的光影……”
系統：【！！！】這就是大反派的“睡前故事”嗎？怎麽可以摧殘祖國的花朵！
江宏院的聲音如機械一般毫無感情，仿佛就是一個無關的旁觀者，他念著念著，再再的頭也開始一點一點的。
系統：【……】這都能聽睡著，不愧是大反派的弟弟。
故事念到三分之二，再再支持不住，身子一歪，一雙大手扶住了他。
江宏院疑惑道：“這個故事很無聊？”
再再強忍住要打哈欠的沖動，眼角憋出了一點晶瑩的淚水：“哥哥寫的故事好棒。”
系統：【……】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現在困成什麽模樣了，說這種話有一絲一毫的信服力嗎？
“你聽了有什麽感覺，害怕嗎？”
再再揉了揉快要睜不開的眼睛：“有一點。”
再再這個年紀很難理解這個覆雜的懸疑推理故事，但也清楚“血”“屍體”“兇器”之類的字眼不是什麽好詞。
他想了想又說道：“哥哥以後不要寫有人死掉了，死掉了不好，就不可以再見到外婆爸爸媽媽哥哥和朋友們了。”
“可如果這些事情是真實發生的，就有一個這麽壞的兇手非要人死掉呢？”
“不會的，這就是故事，”再再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：“唔……如果真的有，那哥哥就把他抓住交給警察叔叔。”
江宏院楞了一下：“我抓住‘他’？”
再再點頭：“哥哥這麽厲害，一定能抓住壞人的！”
在江宏院的長時間沈默中，再再困得再也睜不開眼，他最後是怎麽回到自己的兒童床上他都記不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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